葉西

笑,全世界便与你同声笑,哭,你便独自哭

【旭润】千里姻缘一线牵 番外(一)

     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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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算是中秋贺吧, 第一人称向

不许打我><!!!!






我叫炎夜,是父帝母神父君的二儿子,也是天上地下唯二的九羽金凤,原本我过着爹“娘”疼、哥哥爱、众仙捧星拱月的快意生活,可是没想到,有一天,一个魔王降生了……

她一出生,不仅父帝父君将大半精力投在了她身上,就连最爱我的哥哥也整日围着她转,无论我怎样撒娇打滚哥哥眼里都只有一个她,若我做得过了或者不小心把她吵醒或弄哭了哥哥还会严厉呵斥我、甚至好多天都不理我。

即使,我是无心的……

听天宫侍奉的仙子姐姐们说,我还未破壳时,我的哥哥一有时间就会抱着我,给我讲小故事,就连破壳时睁眼看到的第一人也是哥哥,从小我就黏他得紧,一离开哥哥的怀抱就会嚎啕大哭,我曾以为,我有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,可原来,不是……

我好生气好生气啊,哥哥不要我了,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了许久,若是从前,最先找到我必定是哥哥 ,可我等啊等啊,等到金乌伯伯都睡觉去了,还是只有我一个人。

是了,父帝和父君去了锦觅姑姑那里,探讨与花界联盟的事情,哥哥……哥哥在照顾“她”——我的妹妹,尊贵的天界三公主,涟漪。

我被遗忘了,在原地等候了三天后,我终于确定了这个事实。

鸟族擅于隐藏,趁着守卫叔叔们轮班换岗的间隙,我离开了天界,倒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
此前,我从未离开过天界,因此,初看到如此暗沉逼仄的天空时,我心里有些恐惧,然而一想到哥哥的遗忘,心中窜起的怒火很快便压过了这点恐惧,挺了挺十分青涩的胸脯,为自己打气。

我才不怕,我可是天界二殿下,最最尊贵的凤凰呢!

四处飘荡着怨魂的嘶哄和尖泣,我被一层看不清的黑气裹挟着到了一条波光粼粼散着荧光的河边,有一个带着纱罩的老伯伯滑过来问我要不要渡河,我便上去了,老伯伯一边划着一边向我介绍着这里,他说这条河名唤忘川,河里那些忽闪忽闪的小东西都是一些会嗜人血肉的恶鬼,吓得我把快要伸进水里的手立马缩了回来。

下船之后,老伯伯管我要渡资,可我从未离过天宫,身上更是身无长物,又哪里能给什么渡资呢?那老伯伯盯了我许久,直把我盯得全身发毛,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指着我发间说用它作船资,我顿时愣住了。

我发间簪的便是自己的那根寰谛凤翎,前些日子他刚从父君那里得知这根簪子只能送给自己最重要的人,原本他兴冲冲的想把它送给哥哥,还没递出去,就因涟漪又在哭闹还未等我说完就匆匆离开了,这根寰谛凤翎就一直簪在我脑袋上。

欠钱不还不是二殿下的风格,我犹豫了下,还是将它拔了下来,递给老伯,没了发簪固定,我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,又加之脸色苍白,在忘川河面的映照下,不像是一个神仙,倒像是同那些索命的怨鬼。

那老伯拿了凤翎便要离开,临别前又回头望了我一眼,脸上的褶皱愈发深刻,他嘴巴蠕动着,最后叹了一口气,撑着桨滑远了。

我站在忘川河的另一边,思索着老伯临别前赠的那句话:

忘川忘川,相望回首已成川,小娃娃,愿你莫后悔今日所做的选择才好……

等到后来,我终于明白这句话意思的时候,只可惜,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。

漫天黄沙飞扬,我一人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,一路上,人迹罕至,偶尔才能看见几个风化侵蚀的野兽骨头横亘在地面上,诉说着此地的荒芜。

走了许久,我很累了,见不远处有个山洞,便寻思着进去避一避风沙,甫一进去,我才发现里面遍地都是骨头,看其形状和长度,竟全都是人的骨头,心中恐慌油然而生,我毕竟还只几十岁,少不更事,原想立马离开,可出了山洞,才发现,周围空寂荒芜,除了“呼呼——”的风声外,不见半点声响,哪里又有他容身之处,我咬了咬牙,还是回了山洞,从此,我便是一个人了,再不是天界的二殿下,只是炎夜。

凤凰非梧桐不栖,非清泉不饮,可我这只落魄的凤凰不仅没有梧桐树,甚至很快就要饿死了,因着年幼,我未曾辟谷,一连几天未吃食物,早已是饥肠辘辘,想起从前叔祖父给他看的话本,我寻思着洞内或许会有些泉水小鱼之类的也说不定。

走的深了,我才发现山洞并不像它看起来的那样小,反而九曲回肠,每走一步,空荡的洞内总会传来回音,我运气仅有的那点灵力,在掌心燃起一小簇真火,总算将这黑暗的空间照亮了一些,一路摸索着前进,不知过了多久,我忽然听到一阵“窸窣”的声音,像是野兽啃食什么东西似的,摸摸已经开始“咕—咕——”叫的肚子,我咽了咽口水,想着如果是头小兽的话那食物就有着落了,抑制住心中愈燃愈烈的恐慌,我运气灵力将掌中的火焰燃得更旺些,捏鼻兀自忍受着空气中传来的腐臭味道,慢慢走进细瞧。

我看到了令人作呕的一幕,也是我此后噩梦的来源,如蛆附骨,终我一生,无法摆脱。

俩个似人非鬼的怪物满手是血,抓着明显是人的手脚疯狂啃食着,浑身脏污,边吞嚼着边发出一些怪异的音节出来,神情癫狂,看不出原来模样,地上尽是被他们啃过的一些骨头,还有被撕的七零八落的布条,我再也忍不住,扶着石壁呕了起来,只可惜腹中空空如也,只呕出了一些酸水,那俩只怪物听到声响,发出一阵“桀桀”怪笑,一步步朝我逼近,我连忙往外跑,可人小腿短,没几步就被捉住了。

“饿……我要吃肉……”

不满百岁、灵力低微的我被捂住口鼻,就连一丝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,就这样被拖进了无尽深渊……

身体被制住,我才看清楚,这俩个一胖一瘦、浑身腥臭的怪物居然是人,他们一路拖着我,将我扔进了一个笼子里,同那几个关着几个残肢断腿、不断嘶哄喊叫的人一起。

面对这等地狱惨状,我将自己身子蜷成小小一团,再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,我终于知道害怕了。

父神、父君、哥哥,救我!!!!

可他擅离天界无人知晓,又有谁会来救他呢?












……

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拖走,那俩个怪物甚至就在我面前撕开那些人的身体囫囵吃了起来,人的肠子、血液溅了我满身,我想阻止,却被重重打到一边,喉间涌出一股血腥,再爬不起来。

也是这时候,我终于意识到,没有了庇护,我弱小的如同蝼蚁。

我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俩个怪物吃完了一个人,只余下被他们随手丢弃的满地脑浆血液、还有破碎的衣物,我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,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那俩个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,他们是恶魔!

俩个怪物吃饱了,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桀笑,抓着还未全部吃完的半截腿朝我走来。

要被吃了么?我闭上眼,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,等待着自己的噩运。

闭上眼的那一瞬,我脑海中一幕幕如雪花般晶莹却破碎的片段,几乎全是欢乐,极少几个伤心痛苦的,也很快湮灭,最后,定格在脑海中的,是父帝、娘亲、哥哥,还有,刚睁眼的妹妹,他们在一起,和乐融融,唯独没有我。

腥臭的味道越来越近,最后相隔咫尺,我心如鼓跳,闭眼等待着怪物的尖牙咬在我身上,将我吞噬干净,却没等到意想之中的疼痛。













……

俩个怪物眼里闪烁着疯狂,扯住我头发强行顶住我的下颚,竟将还在微微抽搐、冒着热气的人腿塞入我口中。

源源不断的咸涩血液顺着喉咙一路流向腹部,解了几分饥饿,我却快要疯了,我扭晃着脑袋、手脚剧烈踢蹬想要挣脱着桎梏,身体却被按住,同时一片肉被塞入我口中,捂住我嘴巴强迫我咽下去。

一块……

又一块……

“嘻嘻……吃……吃肉肉……”

“唔,呕……!”



好……

痛苦呀……

……

谁来……

救救我……

……













……

“如何?找到夜儿了吗?!”

“回禀陛下,臣无能,目前还没有找到小殿下”天兵统领陆仁甲单膝跪地,恭谨道,

天兵天将们已将整个天界翻了个个,魔界亦下令搜寻,不仅如此,其他各界也派遣天兵前去寻找,却仍没有找到二殿下炎夜,天帝、帝君大怒,一时间神心惶惶。

“陛下,大殿下还在外面跪着呢,您看……”一个侍奉的仙子瞧清槐在外面从天亮一直跪到现在十分心疼,此刻便大着胆子说了出来。

旭凤和润玉从花界接到消息便立刻赶了回来,他们已经弄清楚了缘由,虽气恼心中却也清楚大儿子就是跪的再久也于事无补,润玉施术将清槐强行从地上拉了起来,见他眼睛周围红了一大片却恁是没掉出一滴泪来,见大儿子如此,润玉心头一软,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,冷声呵斥道:“如今你跪在这里有什么用,找到夜儿你怎么自罚我都不管!”

清槐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仓惶和泣音,这在平日里可是绝难见到的,他后悔以极,心里满满都是对那小人儿的担忧和愧疚,在父帝父君回来之前他已找过了所有平日里炎夜会去的地上,仍然一无所获,他已快要急疯了!

就在旭凤等人一筹莫展之时,魔界传来了消息,在魔界荒北之地,有二殿下炎夜的踪迹!

忘川河边,那渡船老叟伸出布满皲皮手,将寰谛凤翎递给了润玉。

清槐看到那只凤翎,眼中燃起了希望。

“父帝、父君,这是阿夜的!”

“嗯!”润玉握紧了手中这根同他头上簪着的一模一样
的寰谛凤翎,应道。

一行人顺着老叟指的方向四处搜寻,最后,终于找到了那个山洞。

那只寰谛凤翎像是感应到了主人在附近,从润玉手中挣脱,飞入了洞内。

他们一路追赶过去。

地上凌乱散着人断裂的肢体,有血液从里面涓涓流出,炎夜脚底按摩有俩个物体,全身焦黑,一阵阵恶腥气味从那传来,姿势奇怪扭曲,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
他的孩子/弟弟——炎夜满嘴血腥、浑身燃起能灼烧一切的熊熊烈火,双目血红,嘴角带着轻柔诡异的笑,见有人过来,目光便同他们对上。

“桀桀,你们来了啊……”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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